与癌共存:肝癌“三兄弟”
生命的奇迹,是患者的“福气”,也是医者祈求的“运气”。
2015年1月11日,星期天。天空飘着毛毛小雨。我院肝胆外科专家李 朝龙教授去到离广州200多公里的四会市。李教授一行去的地方是四会监狱,他们要看望的是几位管理监狱的警官。令人惊奇的是,他们要见的警官是“肝癌三兄弟”,按照“癌龄”分,他们依次是孙先生、范先生、陈先生。“三兄弟”都患了肝癌,都是由李朝龙教授为他们做手术,术后都是长期服用李朝龙开的中药,现在都健健康康活了10年以上。
一周前,三位警官“兄弟”就听说李教授要来访,兴奋得几夜没有 好好睡觉。这天上午,他们早早就在监狱门口等候。看到广州来的汽车停下,他们一起迎上去,开车门,像小孩子看见久未见面的亲人一样,又是握手,又是拥抱,把李教授团团围住。陪同李教授的医院网络部记者小林被感动得直流泪,拍摄了许多令人难忘的场面。
多年未见,大家有说不完的话,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当年治疗的情景。
孙先生原是四会监狱的司机。2003年10月,在一次体检中发现罹患肝癌。他想起了监狱长的夫人几年前患巨大肝脏血管瘤,被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肝胆外科时任主任李朝龙医生顺利切除,且没有复发。于是,他直奔南方医院。但不凑巧,此时李教授已经到中山市的一家医院工作。孙先生马不停蹄地赶到中山。李朝龙教授为他做了肝癌切除手术。
一个月后,即2003年11月,孙先生的同事和领导,监狱时任教导员范先生被查出患了肝癌。范先生的女儿整整三天没有合眼,眼泪一直在流。她来到广州,遍访了几乎所有的著名大医院。但范先生心中有数,他通过孙先生找到了李朝龙教授。2004年11月30日,范先生接受了肝叶切除手术,在李朝龙的刀下活了过来。
生命无处不存在着偶然。这一年的12月,同是四会监狱教导员的陈先生也被查出患了肝癌。有了前两位同事的亲身治疗经历,陈先生没有多想就找到李朝龙教授。半个月后,他的肝肿瘤被李朝龙干净利落地切除了。
在同一单位工作的三人,几乎同时患上肝癌;同样找到李朝龙教授;手术后,三人都服李朝龙开的中药;每到复查的时候,三人也是结伴而行。他们是同事,更是在同一战壕内抗击癌敌的亲密无间的兄弟。“肝癌三兄弟”由此而来。“三兄弟”争先恐后向李教授汇报手术后的情况。孙先生是第一个肝癌患者,是“长兄”,说得最激动,他说:“教授,你的手真神呀!从开刀到回到病房,我都没感觉痛。你看,现在刀口干净整齐,没有任何瑕疵。”说着,把上衣掀起,让李教授检查。在场的人都笑了。两位“癌弟”也不约而同地掀起衣服,让李教授看伤口。
人们常用喜形于色来形容一个人的神态,肝病的轻重最易暴露于色。所谓“肝病面容”就是指面色晦暗无光或青灰黝黑,常有微小血管扩张,状如蜘蛛痣。李教授给他们逐一做了检查,看到他们个个容光焕发、面色红润,高兴得拍着他们的肩,连连说:“想不到你们比我还健壮!”“三兄弟”又争先恐后地向李教授介绍自己的近况。“老二”范先生已退休在家,在家里种菜、养兔子,儿孙满堂;“老大”和“老三”仍在岗,是监狱管理层的主力。孙先生的业余活动是打乒乓球,陈先生则每天游泳,尤对冬泳感兴趣。肝癌的首选治疗是手术切除。小于5厘米的肝癌患者手术后5年生存率可达60%,但大于5厘米的肝癌患者能生存5年的则明显减少,更难以生存10年。据李教授介绍,这“三兄弟”的肝癌均大于5厘米,能如此“无病生存”10年,而且无任何复发迹象,简直是奇迹。
“三兄弟”生命的奇迹,证明肝癌可以治愈。一个是偶然,两个是巧合,三个是必然。奇迹的出现源于什么?首先是手术。手术的效果与手术者的判断、技巧、手艺、悟性有密切关系。李教授已有数千例肝切除经验,他是亚洲首例腹腔五脏器联合移植的执刀人。对于左肝切除,一个小时就能拿下,也不用输血。即使做肝三叶切除,两个小时也已足够。他切除肝癌的手术,可以说是已到了应付自如、得心应手的程度。“三兄弟”不约而同的体会是:手术,真刀真枪,关键是找到合适的人,而不是哪家医院。他们找李教授,太对了!
正如前面所述,小于5厘米的“小肝癌”,手术后患者5年生存率也不会超过60%。这个数字已成为肝癌治疗的“瓶颈”。如何突破这个瓶颈,是世界肝病医学界共同努力的课题。肝动脉化学栓塞(TACE)、注射干扰素或白细胞介素-2,、过继免疫治疗(DC-CIK)等,均曾应用于肝癌手术后病人,但效果均不能算满意。
李朝龙教授没有“跟风”,他将祖传的中医药挖掘出来,结合自己深厚的现代医学基础进行研究,筛选出最有效的中药,按疾病组成特殊的方剂,形成独特的中西医结合治疗系统。
“肝癌三兄弟”死里逃生,不仅逃过了5年关,而且走过了10年关,这是他们的“福气”,也是我们身为医者祈求的“运气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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